序言
《国际人权实践》创作于国际社会出现“美洲孤立主义”及包含于“美洲孤立主义”的“印度民族”呼声的2025年。不可否认的是“美洲孤立主义”及“印度民族”这类型民族中心论、国家中心论有值得赞扬的地方,因为一个民族及一个国家的生存空间及发展机会是靠本民族及本国争取而来的,而不是靠联合国等国际组织争取而来的。作者这样表述其对“美洲孤立主义”的肯定是基于当前国际社会出现一种通过强化联合国作用为发展中国家争取权益的呼声。不可否认的是联合国作用有进一步强化的空间,因为联合国全球治理机制也存在进一步改革的空间,因此“美洲孤立主义”所倡导的“退出联合国”、“重塑国际秩序”及建立国际人权秩序等反对联合国全球治理机制的“单极主义”值得批判和反对。但是要注意的是,在复杂的民族冲突、宗教冲突相互交织的当下,诸如“美洲孤立主义”此类的“民粹主义”、“政治实用主义”在部分已显颓势的发达国家存在生存空间。为此,作者以一种新型的视角通过人权、民主与国际秩序的框架提出“人类正义”的观点,以“人类正义”对抗“美洲孤立主义”。为此本人历时半年,全职写作《国际人权实践》,通过五章节的内容从国际人权秩序、民族国家人权实践及多元社会的人权实践的维度结构“人类正义”。历史值得铭记与反思,因此本书第五章通过虚构小说《漂》及《断刃》,以提醒读者成立于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的联合国的历史作用及现实意义。《漂》与《断刃》这两篇虚构小说是作者通过多种渠道收集、整理、加工而成的小说,其背后蕴含着多重的寓意,或许读者能从小说主人公的人物经历、角色塑造中看到自己的影子,但是请相信,你并不是故事中的任何一个角色,因为艺术塑造,更因为社会的复杂!
前言
“人类正义”提出的“国际人权实践”概念共分为三个相互关联的维度,分别为:国际人权秩序、民族国家的人权实践与多元社会的人权实践。多元社会的人权实践构成民族国家的人权实践,而民族国家的人权实践最终构成国际人权秩序。可以说,民族国家的人权实践是国际人权的关键,而多元社会的人权实践则是民族国家人权实践的特征与主要特质。虽然多元社会的人权实践构成民族国家的人权实践的主体部分,但是民族国家的人权实践的内涵与外延远不止于多元社会的人权实践的概念范畴。通常意义上的民族国家的人权实践的内涵还包含平等的发展权构建、“族裔共存”及民族国家行政体制的优化。
碍于当前阐述“人类正义”的文章过于庞杂与繁细,本书《国际人权实践》并没有对“人类正义”的概念进行过大阐述,仅从构建社会团体体系及优化行政体制两个角度对“人类正义”提出的“国际人权实践”进行适度阐述并通过四个章节的内容具体阐述如何在民族国家通过社会团体体系构建民族国家的人权实践及多元社会的人权实践。
“人类正义”认为实现人权的主要手段为“人权组织介入”、“民主抗争”、“平权意识推广”、“制衡行政权”、“司法平权”、“种族包容”等。但是“人类正义”对“通过单一措施或者偏向性政策解决人权问题”的观点持否定态度,“人类正义”认为要推动民族国家的人权实践的根本途径是推动民族国家行政体制及社会模式的优化。“人类正义”用简单的语言将在民族国家通过优化行政体制及社会模式以推动民族国家人权事业的进步的做法称做“添加人权”。“人类正义”的理论工具之一是“人权”及“人权”的“载体”社会团体,其强调“人权”具有政治效益、社会效益及公民社会效益等多种效益,而这些效益的发挥有助于社会团体,“添加人权”就是将社会团体体系的发展与国家行政与社会模式相融合。“人类正义”理解的“人权”的效益并不是单独发挥作用的而是要在具体的社会环境中作用的,而这个环境就是“民主的形式”。“人类正义”理解的“民主形式”包括“三权分立”、“文官制度”、“政党制度”与“选举制度”等。
“人类正义”从国际人权秩序的角度论述了推动民族国家人权事业进步的关键在于构建民族国家的社会团体体系,以民族国家面临的外部压力及民族国家内部的与国际人权秩序相关联的社会团体体系(“四权分立”体系)推动民族国家人权事业的进步。根据社会团体的种类及“人类正义”中的公民社会及民族国家的构想,本书提出是社会团体中具有社会治理性质的社会团体及具有“人权”(“公民权”)性质的社会团体最终推动建立“人类正义”中的多元公民社会。为了方便读者理解本书的这一观点,本书特此举例说明。本书按照社会团体的性质将社会团体分成三种类型:第一种类型是“司法正义”、“种族平等”等争取“人权”(“公民权”)的社会团体,第二种类型是倡导公民理念、民主意识等具有社会治理性质的社会团体,而第三种则是食品银行等具有慈善性质的社会团体。根据“人类正义”提出的社会阶层划分,其提出的社会阶层的底层应当是社会团体中的社会团体就是具体指争取“人权”(“公民权”)的社会团体和具有社会治理性质的社会团体。虽然“人类正义”提出的“社会模型”及“人权等价模型”简明扼要地提出只要建立了“人权”事业,在具备民主的条件之下,最终一定能达到公民社会的结果。但是“人类正义”的模型只是一种简化模型,其强调的是一种静态的结果,而社会发展程度是动态的。按照本书的理解,只有具备了真正的“人权”和真正的“民主”才会最终达到公民社会。但是本书认为这并不否认“人类正义”所提出的“社会模型”及“人权等价模型”的有效性,因为正如本书理解的一样社会是动态的,政府与社会团体及社会公众均处于动态博弈的过程之中,因此虽然政府所允许的社会团体只是受到最严格限制的“公民权”的载体,即仅仅是具有慈善性质的社会企业,随着社会企业的壮大,其代表的民间力量也会随之壮大并进而争取没有受到严格限制的“公民权”,虽然这一过程会基于社会发展、社会的民主程度等存在快慢意义上的差异,但是真正的“公民权”必然是能通过民主的形式争取到,因此可以说“人类正义”所提出的“社会模型”及“人权等价模式”是逻辑上成立的,因为他们阐述的是静态的结果,但是也可以说是指导实践的过程。“人类正义”所理解的“人权”终究是一种为了在美国境外进行意识形态输出及巩固全球的人权、民主事业而提出的一种工具,其所倡导的“人权”终究没有摆脱“人类正义”所理解的“社会团体总是沿着公权力的边界发展,最终填满公权力的真空地带”,而这也确定了“人类正义”的第一性并不是争取“人权”,而是为了改造社会,为了缓慢地推动民主、人权事业,进而以人权为基石构造一个多民族、多宗教共存的多元社会。可以说的是“人类正义”倡导的“人权”并不具备斗争性,但是其广泛性或许能加速“人类正义”所倡导的多元公民社会时代的降临。社会团体或者说社会团体体系的发展并不是盲目地,其发展方向需要由资金来源方、政府及社会公民指明,而这也表明了“人类正义”的“人权”的第一性并不是颜色革命而是一种温和的社会变革。更何况,“人类正义”的“人权”不是无组织的“人权”,而是一种有组织的“人权”,而牵引“人类正义”所构想的社会团体体系发展方向之一的正是官方性质的“公民自治组织”,而另一个牵引力量则是来自于包含资金方、社会公众的民间力量。
“人类正义”认为政府优化社会治理必然是通过民主机制在社会可承受的程度之下逐步扩大公民权,直至实现人权,因为按照“人类正义”的理论体系在特定的社会条件下,人权与公民权等价,因此要实现人权就必须要通过涉及政府-民间-社会的民主机制进行动态调整。
本书第五章的虚构小说《漂》则着重从人性的角度小说中角色对人权的理解。《漂》中的人性不仅体现在角色人物在生活中的“得”与“失”,更体现在时代洪流之下个人的“无力感”和“漂泊感”。小说的写作背景主要聚焦于19世纪六十年代至九十年代,即美国“南北战争”后至美国经济腾飞的“镀金时代”之间的国家“愈合期”。《漂》中三个角色多迪、安迪与杰克分别是那个时期美国社会三股主要力量的代表:多迪代表着被时代洪流推动而奋力向上的社会力量、安迪代表着“愈合社会”而向社会妥协的平凡人力量、杰克代表着推动国家发展、社会进步的不甘于沉沦的国家力量。三个角色,活在同一个时期却过着不一样的生活,他们共同构成了小说《漂》所着意塑造的时代背景,但是小说《漂》对人性的刻画不仅体现在《漂》所塑造的宏大“历史场景”,更体现在对人物角色的人生经历之上。无论是冷港之夜的多迪、还是在战地医院中自杀的伤兵,又抑或是被怀疑参观“工人运动”而入狱的多迪,挑拨他们感情和决定他们人生走向的莫不是那源自他们内心深处的信仰与感情。冷港之夜的多迪体现的是生命与人性的坚持,而战地医院中自杀的伤兵则展现的是人性在真相面前的绝望。多迪的前半生是复杂的,他是一名退伍的老兵,他做过底层工人、做过见证美国商业发展的“征信调查员”、还做过律师与议员。可以说,多迪是从社会底层跃升至社会精英阶层的真实写照,而这一切都不是来自于社会的推动而是来自于多迪的“人性”:善妒而渴望成功、经历战争而尊重人性…。只有人生经历如此复杂而纯粹的多迪才能展现那个时代美国社会中那股“拔节向上”的精神力量。可以说,如果“镀金时代”的时代底色是“杰克们”,那么为“镀金时代”写下注脚的一定是多迪和安迪,他们一道推动着美国社会的进步。“漂”的寓意不在于他们经历着社会中的不确定性而在于在这之中,他们的人性的变化、他们的感情的变化,更在于他们人生的变化,主动而为或者被动而为对于“多迪们”来说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
善用对比与强化的写作手法是《漂》的两大艺术特色。“多迪”与“安迪”、“镀金时代”上流社会的奢靡与“荒诞”与普通工薪家庭的艰难生活这些对比不仅描摹了时代更体现了作者希望《漂》所体现的“时代精神”,即人性与个人命运在历史洪流之中的“跃出水面”与“隐于水面”,《漂》中的每一次“跃出水面”都意味着一次人性的“升华”,而每一次“隐于水面”则暗示着再一次的“跃出水面”即将到来。请允许本人将本书的第五章的虚构中篇小说《漂》与海明威的《老人与海》进行比较。多迪与安迪都是与《老人与海》中的角色“老人”一般出身基层,曾经或者现在过着“悲惨生活”,但是有所不同的是多迪、安迪与老人走向了不同的人生轨迹。多迪似乎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但是他还想要得更加多所以才陷入社会的“虚幻”之中,而安迪想要的更加多但是以他个人的能力似乎不能赢得他希望自己得到的,所以他选择了“随波逐流”,而《老人与海》中的老人则在大海与巨风之中继续着自己日复一日的生活。多迪、安迪与老人,三个人物都活在大致相近的年代,体现着一样的韧性,但是却过着不一样的生活,最终多迪走向了自我,安迪回归自己平静的生活,而老人则还是累倒在自己漂泊在大海的小船之上。《老人与海》侧重对人物经历的刻画,而《漂》则善用对比,无论是安迪与多迪,上流社会之下的平民“悲歌”,《漂》所展现的上层社会的奢靡与社会底层的挣扎相互交织,展现了每一个美国人都挣扎在被经济增长和西进运动的狂欢所笼罩的“镀金时代”之中而不能自拔与时代的悲歌。大时代的发展对照出个人命运的苍白无力,但是个人命运不仅对个人来说有意义,对一个社会或国家来说一样有意义。一名经历过南北战争的美国老兵、一名出身社会底层的普通公民、一名受人尊敬的律师、一名受人尊敬的议员。当诸多名片同时出现在一位普通的美国公民身上,他在挣扎着,他在寻找着什么?而多迪的后代Jade是一名刚毕业的大学生,她刚刚加入了一家总部位于纽约的人权组织,成为了一名初级编辑。Jade要做的是什么?她要发现人权吗?不是!身处商业社会的她怎能发现到人权,她四处采访,然后与美国社会融为一体。多迪家族用的是大时代叙事与小人物叙事相结合的写作手法。多迪本身就是一个小人物,但是他用自己渺小的生命屡次对抗时代的“悲歌”,在大时代叙事与小人物叙事的交相辉映之下,美国社会的变迁与进步已经跃然纸上了!《漂》以《Cruel》结尾的寓意在于突显大时代之下的个人的渺小,而这也是人性和人权存在的理由。而《漂》中所运用的强化的写作手法则体现在卡勒夫身上,卡勒夫可以说是多迪的缩影,他们都看到了自己的人生,自己的命运,但是多迪和卡勒夫都觉得自己还能停留在“原地”寻找着“自己”,所以他们停下来,而这也意味着多迪议员生涯的结束,也意味着卡勒夫知道苏联即将发生“819”事变却没有选择于政变者的“合作”。可以说,卡勒夫就是多迪的强化,而且卡勒夫的出现让读者们看清楚了《漂》中没有描绘的多迪的后半生。
而另一则虚构故事《断刃》的故事背景是韩国,且具有深刻的反资本主义属性,而且只有真正了解韩国的人才能感受到韩国市民对自己的社会、对资本主义的不满,这可以显示在安心的“后半生的赎罪”,也可以体现在安心试图“菊花刀”的悲剧在自己的儿子身上重演而一力承担着所有,带着明昊和自己的“孤儿”孤独地生活在养老院之中。韩国这个曾上演“东亚奇迹”的国家,在几十年的时间里发生了从殖民地到独裁社会再到发达的民主社会的“华丽蜕变”,因此也只有韩国存在那种复杂的人性张力,因为这种人性张力是社会发育不完全的产物。而恰恰是这种社会发育的不完全造就了韩国社会在东亚文化圈之中的独一无二的地位。作者本人推荐读者们结合韩国的历史理解《断刃》中人物设定与其中的“隐喻”。这些“隐喻”不仅是“尹德安”和他儿子口中的故事更是第六章至第八章围绕“姜云漫”展开的“科幻现实故事”的人物设定。“尹德安”为韩国社会作出了巨大的贡献却由于时代的原因而不得志,更由于“尹德安”的家庭与经历,导致他与韩国那群与日本有千丝万缕联系的“上层社会”有故事交集,这就是韩国社会中隐秘的人性张力。结合韩国历史与儒家文化就不难看出《断刃》笔下的“韩国进步”。社会进步的载体是什么?仅仅是人权吗?不对,《构建现代民族国家:多元社会的人权实践》中提到的“人权等价模型”,阐释的理论正好可以在韩国社会的“人权认知”中得到验证。韩国与日本都处于东西方文化的“夹缝”之中,但是韩国走出了与日本不一样的道路,或许是因为韩国社会发育的时间不足够长,又或许是韩国人的性格特征和文化基因。韩国仅仅是指韩国本土的韩国吗?不,韩国还包括那些身处韩国境外的韩国移民!韩国作为东亚儒家文化圈之下的一个父权社会,其文化体系有“抗争”这个概念吗?韩国人要抗争什么?结合作者的另一本书就不难理解韩国人的抗争,因为他们抗争的不是人权而是人权,所以韩国人的抗争是一直存在的,只是这种抗争以呈现于欧美国家的抗争目的呈现。因此,韩国人的抗争在其他国家的文化体系之下就被理解为抗争性不足。 《断刃》一文主要运用的手法是隐喻与对比,之所以采取这种写作手法不就是与韩国人含蓄但是又激烈的抗争相匹配吗?以韩国人的方式进行韩国人抗争的叙事正是《断刃》一文的主要写作手法。《断刃》一文运用到的隐喻有“古国”,“影子之国”、“异星之上”等。“古国”写的是朝鲜的故事吗?不对,那是韩国人的故事。理解了“古国”的隐喻就能理解韩国的过去与现在。“寡头经济”、“汉江奇迹”与“韩国金融风暴”,“古国”的实际控制者是那个摄政王还是那几个掌握“古国”经济命脉的财阀。“古国”的过去是韩国经济的现在,“古国”的结局是韩国人心中的韩国未来。这就是韩国。“古国”的建立者是谁?朴正熙!同理,“影子之国”里的议会政治不就是韩国民主化之前的韩国政治吗?韩国经济腾飞的大背景之下是无数小人物的“寄生”。但是本书作者韩国人不是“寄生”在韩国财阀经济上的一颗“螺丝钉”,而是一种“共生”关系。“异星之上”说的仅是超感侠的故事吗?那是韩国财阀的故事,他们创造财富,他们渴望与众不同,但是基于韩国社会的文化体系,他们又不得不压抑自身的欲望,在韩国市民面前呈现一个公民的形象。这不就是韩国吗?那个从朴正熙时代的独裁到现代民主的儒家文化体系之下的韩国!
只有韩国能承载起作者复杂、有序而且对人性的深刻描画,因为韩国社会处于现代与儒家、资本主义与反资本主义的夹缝之中。姜云漫是个别现象还是共性存在?姜云漫从一个富家小姐沦落为一名伊朗的“短期合约妻子”,她是因为自己吗?在作者笔下,姜云漫一直认为自己是对的,因为她们家曾经富可敌国,因此姜云漫将自己的人生失败归咎到超感侠和超感人身上,也只有如此姜云漫的心灵才能寻找到慰藉。《断刃》的结局是那头被超感人摸过的鲸,他虽然一动不动,但是因为他被超感人摸过,姜云漫虽然也挣扎着想凑热闹,摸一下那头鲸,但是她与鲸的对话不正是意味着她与超感人的和解?不正是意味着她接受了自己的失败?因此,姜云漫自己放弃了,她放弃了一些以换取心灵上的短暂愉悦,这是她唯一可以做到的对超感人的“报复”。
要理解《断刃》这篇小说就不得不梳理一下《断刃》的故事主线。《断刃》的故事主线看似松散,因为他的八个章节的故事分别围绕着“尹德安家族”、“蹙然”、“石赫赫、 “姜云漫”、“金镇海”、“文天成”这六个不同时期、没有关系关联的几个“主角”展开,但是这些叙事恰恰从多角度展现了韩国社会体系和文化体系之下韩国人的“抗争”精神的文化内涵与社会内涵。“尹德安”是韩国社会之中的不得志的一员,他曾是一名将军,但是离职时仅仅是政府的一名“科长”,他是韩国“光复运动”的成员,但是在独裁政府的控制之下,“尹德安”这类人注定不会被重用,而这也是“尹德安”的抗争的开始,“尹德安”的儿子是一名警察,“尹德安”的儿媳是一名韩国普通的家庭妇女,而这就是“尹德安”的儿子口中所说的“都市传说”的社会大背景。“尹德安”所处的阶层的“抗争”是环境所迫还是其他因素使然?而姜云漫那种固执、那种不讲理和那种盲目短视又是什么因素造成的?韩国经济腾飞是姜云漫他们家造就的,他们就要对韩国人民敲骨吸髓?作者笔下姜云漫的悲剧其实姜云漫心里早有预期,只是她希望继续维持自己的“体面”,哪怕以更“不体面”的方式!“尹德安”的故事代表的韩国市民阶层的兴起,而“霍夫曼”展现的是韩国市民阶层的“公民意识”的崛起。姜云漫与“霍夫曼”在照相馆拍照时的犹豫不决是因为姜云漫认为“霍夫曼”还有利用价值,只是她也不知道自己的付出能不能继续换回姜云漫眼中相匹配的价值。财阀家没有焦虑吗?如果财阀没有焦虑,姜云漫为什么要和自己不喜欢的政客结婚?但是财阀家的焦虑要由社会承担吗?而这不正是姜云漫家必将败亡的原因,因为韩国是韩国公民的社会,财阀与普通市民都是韩国公民中的一员,“郭有财”虽然是虚构的人物,但是“郭有财”的故事或许已经发生在韩国人身上,而这也是《断刃》普遍采用隐喻的写作手法的原因。以隐喻的写作手法与韩国人或明或暗的“抗争”相匹配,以“韩国人的抗争”的写作手法书写韩国人“抗争”的故事!安心在抗争些什么?她在与菊花刀组织在抗争,她为了自己的家庭在抗争!什么是韩国?韩国仅仅是指韩国本土的韩国人、韩国社会?不,韩国还包括韩国境外的所有韩国移民。“金镇海”与“文天成”都是随父母移民到美国的韩国裔,他们作为新移民,用自己的生活亲自经历着所有移民都有的烦恼,包括文化差异等,但是“金镇海”与“文天成”又有所不同,“金镇海”的父辈可是受到韩国政府感召回到韩国发展并且亲自参与了“光州事变”等推动韩国民主化进程的历史性重大事件,而这也是父辈的光环对“金镇海”的压力。父辈的压力及与同父异母姐姐在生活上的巨大差异,恰恰将金镇海身上所折射出美国韩裔的移民问题具像了,突出化了。与“金镇海”有所不同的是“文天成”是一个普通的身处美国社会中上层的韩裔医生,他自小随父母移民到美国,已经熟悉了美国的生活,但是由于自己婚姻的不幸、事业的不顺利,他感受到了“改变”的力量,但是他又没有办法用自己微小的力量去改变美国社会的大时代背景,又或者说是“文天成”本不愿意改变自己、本不愿意为了推动美国社会的进步而作出重大的牺牲。可以说,文天成不是在资助非洲中学生,而是希望自己资助的非洲中学生能实现自己所不能实现的“生活转变”,而这也恰恰展现了文天成性格上的“怯弱”。“尹德安”家族用的是大时代的叙事,他们家族见证了韩国从独立运动到“汉江奇迹”的韩国历史过程。可以说,“尹德安家族”也是韩国历史发展、社会发展的见证者,为什么《断刃》要着重刻画“尹德安”家族在“汉江奇迹”中的拮据生活?孙女需要靠来自朝鲜方面的前战友的资助、“尹德安”的儿子只能成为一名小警察,而“尹德安”本人更是仕途不顺。用大时代的叙事刻画历史,用小人物的叙事刻画时代!